2006年10月29日 星期日

《人字拖小姮遊天下》東京---三鷹の森ジブリ美術館(上)

我期待已久的三鷹の森ジブリ美術館(中譯:三鷹之森吉卜力美術館)差點就去不成。

打從出國前兩個月,我就開始翻閱各種東京自由行旅遊書,也上網查了前人的資料,看到不少人推薦宮崎駿的三鷹の森ジブリ美術館,看到照片上的龍貓售票亭、天空之城的機器士兵,我當下就把美術館排進行程裡,非去不可。

三鷹の森ジブリ美術館位在東京都三鷹市,正式名稱是「三鷹市立動畫美術館」,館內除了宮崎駿的畫作外,也展出其他知名動畫作品,像我們這次去,就剛好展出《酷狗寶貝》,今年博健生日我送他的開瓶器,也出現在美術館內。


既然展出的是宮崎駿的作品,館長當然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宮崎駿,宮崎駿的長子宮崎吾朗是首任館長,現任館長為中島清文。

美術館為控制進館人數,採預約參觀制,在日本是先到「Lawson」便利商店預購指定日期的入場交換卷,成人票日幣1000元,台幣近300元,在台灣則只有東南旅行社有代售,不過需酌收手續費,共台幣350元。


進場時間也有限制,一天開放四個場次,可不是有錢愛幾點進去就幾點進去。

四個入場的梯次分別是10:00、12:00、14:00、16:00,入場的時間是指定時間前30分鐘到後30分鐘,如果過了指定時間30分鐘還沒進場,就進不去。

這些細節我現在講的頭頭是道,當初卻遺漏差點去不成。

出發去東京前幾天,怡嘉和我在msn聊到票必須先預購,我們兩才趕緊上網查詢場次,根據東南旅行社的規定,至少出國前10日購票,在我們意識到票要先買的這天,已經離出國只剩3天。

聽說到日本還有一絲購票機會,我趕緊再到美術館官方網站查詢,沒想到我們預定要去的周日已經額滿,剩下的就是原本排定去迪士尼的周一還有票。

如果周一去美術館,那勢必將迪士尼移到周日去,但周日去迪士尼等於去送錢給人家,什麼設施可能都很難排到。

這時候剛好欣珮想帶我們去鐮倉,她說那邊非常美,既然去不成美術館,我們已經要把機會讓給鐮倉。

當晚怡嘉打電話來:「軒軒說可以去東南現場購買。」

「可是我們要去的那天已經沒有票了耶。」

「旅行社說有預留票,給現場購買的人。」

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,我們的美術館之行沒有因為我們粗心成泡影。

不過,如果真的都沒預先買到票,三鷹站前的有一家旅行社,也許還有機會買到票。

由於購票必須憑護照英文全名及護照號碼,給了軒軒相關資料後,終於拿到我們的引換卷(交換卷)。


為了趕10點的場次,到日本的第二天早上7點,我們就起床了,按照計畫8點出門。

早晨的東京街頭還沒有很繁忙,感覺非常舒適恬靜,我們一邊悠閒吃著三明治,一邊步行到車站,準備搭往三鷹市的電車。

因為新宿站是東京交通樞紐,太多電車路線在此交會,我們雖然順利買到往三鷹市的中央總武線車票,卻找不到下月台的入口。四個人尷尬的站在車站中間,被來來往往的東京人撞來撞去。

幸好這次自由行帶了男丁,男丁對對方向感就是比較有辦法。

我每次都說自己很man,可是向霖跟小端笑我,什麼都man,迷路跟方向感這件事卻太娘。平常我都開車穿梭在台北市大小巷,可是常常得打電話問向霖左轉還右轉,光這點我就擠不上man界。

我們的男丁范文軒負責閱讀地圖,三兩下就找到往三鷹月台的方向,沒在新宿站耗掉太多時間。

經過幾分鐘的車程我也忘了,因為我在車上顧吃還沒吃完的早餐。

到達三鷹市後,要找的就是傳說中的黃澄澄龍貓巴士。

可是四個人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龍貓巴士跟站牌。

搭龍貓巴士也是到三鷹市的主要目的之一,萬一找不到巴士,沿著沿玉川上水的「風之散步道」步行也可以到美術館,但這樣就可惜了到三鷹市卻沒搭到龍貓巴士。

於是我們不放棄,在車站繞來繞去,終於看到黃澄澄的龍貓巴士,它就在站牌前等著往美術館的乘客。


2006年10月27日 星期五

《人字拖小姮遊天下》東京---機場到新宿

五天的東京行之後,我們四個已經變成轉車達人了。

話說日本的交通網絡實在有夠發達,發達的地步是到會讓人讚嘆連連的程度。



我們住了四個晚上的新宿站(しんじゅくえき),因為是東京新宿區最主要的車站,非常多條路線經過這裡。

JR山手線、中央本線、中央‧總武線、中央快速線、埼京線、湘南新宿線、東營地下鐵新宿線、大江戶線、小田急小田原線、京王京王線、京王新線、西武新宿線、東京Metro丸之內線通通在這裡交會。

第一次搭車時,不免頭腦昏昏頓頓,幸好地鐵路線圖上的文字大部分是漢字,加上手邊準備的地圖資料,我們很輕易就完成購票搭車的步驟。

不過從機場到東京,還得先搭乘別的交通工具。

快線當然是最方便最迅速,相對的票價也最昂貴。由成田機場搭乘特急Narita Express(特急乘田快線)前往新宿,一個人要3110日圓,換算台幣大約870到930之間(看當時匯率)。



第二貴的是利木津巴士(Airport Limousine),也就是機場迎送巴士,票價3000日圓,約台幣800到900間。巴士直接從機場搭到飯店門口或車站,新宿華盛頓京王廣場飯店希爾頓等幾個主要飯店都有停靠,應該非常適合有錢的懶人,幾乎不用走路,下車就是飯店門口。

對於我們經濟拮据的落難遊客,上述的的交通方式都不適合,原本把算選擇最便宜的京成特快電車,搭到日暮里站再轉JR山手線到新宿,到日暮里只要1000日圓,再加上到新宿的電車190日圓,也才1190日圓,約台幣330,全程是自由席,優點是便宜,缺點是可能沒位子,且停靠的站較多。

不過我們可能是累了,想快點到飯店,於是選了京成電鐵Skyliner,這是由東京開往成田機場第一候機樓和第二候機樓的直達特快電車,起站為上野站,中間只停日暮里一站,全程為對號入座,轉車方式和京成特快電車一樣,票價介於利木津巴士和京成特快間,為1920日圓,加上日暮里到新宿的車票,共2110日圓,大約台幣600多。



最後決定了這個有點貴又不會太貴的Skyliner。我們四個只有詩芯會日文,買票的工作當然由她出馬,她輕輕鬆鬆就完成。

從機場坐到日暮里站大約40分鐘,一上車就看到飲料販賣機。



日本人很奇怪,什麼都做小小的,不過日本商人也很聰明,小巧可愛更能讓消費者願意掏錢,像我當初為了省錢,每天從飯店裝水帶出門,結果看到這些販賣機,早就敗下去,然後還很呆的把自己的水背來背去。

離題了,繼續回到日本的交通。

到了日暮里站,雖然有自動售票機,不過我們還是派出詩芯先用日文向售票員換購JR車票,接著我也學詩芯對著窗口說:「しんじゅく,いち!」然後就順利買到我的第一張JR車票,這也是我到東京後第一次與日本人交談。

這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,日本的下班下課時間,電車上滿坑滿谷的高校生,從詩芯口中知道,他們聊的話題也夠無聊,「我姊姊昨天…..」、「我上次買了一個….」諸如此類,跟台灣青少年沒什麼兩樣。

出了新宿站南口,一眼就看到熟悉又親切的高島屋,不過這個高島屋可是又深又大,我們的大葉高島屋簡直小巫見大巫,感覺搬不上檯面。

好了,光一個新宿站就有東口、西口、南口、新南口,到底我們的飯店在哪?

范文軒把手上的地圖左轉右轉、正面看顛倒看,還是看不出來該往東南西北哪一邊走。

該是日文通詩芯出馬的時後了。

問路也是一個學問,首先挑選對象就猶豫了半分鐘,「快點快點,這個這個。」我們三個不會日文、不用出馬的人用看好戲的心態,不斷用手碰撞詩芯,催她快下手。

對詩芯而言,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日文很破,大學四年忙著交際,不像高中在資優班那樣用功,這可能也是讓她躊躇遲遲沒找對象開口的原因,但其實我覺得她說的非常流利。

「すみません….」開口了開口了。

這一開口嚇到被問路的日本人,他本來用英文跟詩芯說:「Go strait...」但後面:「@#%$$#%&*$$...」一連串無法聽懂、好像不是英文又是英文的英文,詩芯只好打斷他說:「にほんご 大丈夫!」我想這日本人心裡一定一驚吧,人家搞不好等著秀英文等很久,好不容易路上有外國人跟他搭訕,卻遇到一個會講日文的外國人。



經過正統道地日本人指點後,我們找到往飯店的正確方位。

整個路上的日本人不是穿著厚厚的西裝外套,就是圍著圍巾穿毛衣,不論男的女的、老的少的,看起來都很虛,但是我們四個卻穿著短袖,一路上很像東南亞來的怪胎。



十分鐘左右,我們已經非常接近飯店,但還是沒看到飯店的影子,四個人東張西望用中文交談。

「你們要去哪裡?」是遇到熟人了嗎?我左看右看,用疑惑的眼神看看另外三人,發現大家跟我一樣滿臉疑惑跟錯愕。

「我們要去新宿華盛頓飯店。」反正我們看起來就是窮人,跟陌生人說話應該沒關係吧!

「我剛好要去,我帶你們去。」哈哈...幸運遇到好心人耶。

「你是在這邊讀書還是工作?」人在異鄉遇到同鄉的總有強烈的親切感,我們開始七嘴八舌身家調查。

「我是帶團來日本。」原來是導遊啊!

這個好心導遊就這樣一路領著我們到飯店門口,還叮嚀我們Check in在三樓,然後望著我們背影目送我們進飯店大門。



感謝道地日本人跟好心導遊,不然我們不知道要在新宿街頭流浪多久,才會找到離新宿站只有10分鐘路程的飯店。



(待續)






2006年10月26日 星期四

《人字拖小姮遊天下》東京---桃園機場

十月二十日早上五點半,手機設定的鈴聲大作,照理說這種時間發出的任何聲音,我通常都是不予理會,躲進被窩倒頭繼續大睡,但這一天我卻在一秒的瞬間就跳下床,然後一面叫醒向霖、一面衝進廁所整裝梳理,因為這天我要趕八點四十五分的華航班機,飛到我日夜思念的東京。

本來算準會失眠,想不到一夜好眠,睡到不知人,早上起來一點也沒有累和睏的感覺,不過因為還要繞到石牌接詩芯,化妝這件重要事我就在顛簸的車上完成(如果在東京一定很好化,因為馬路上到處都相當平坦)。

跟詩芯約在石牌捷運站,我們還早到了,開始在車上自拍打發時間,根本沒注意到後照鏡慢慢接近的詩芯,還被虧說:「你們拍得很開心喔!」這時有一種沒穿衣服被看到,羞到要躲到地洞的感覺。

我整個人精神抖擻,詩芯就沒這麼好運了。

「我昨天報告打到三點多,結果居然沒存檔就寄給經理!」詩芯哀怨地說著。

聽起來很嚴重,如果是我應該已經哭出來了,感覺捅了什麼摟子。

詩芯繼續哀怨地說著:「我一直想補救,可是根本沒辦法,結果一整夜沒睡,乾脆整理行李到五點。」

唉~~可憐的孩子。

「所以妳完全沒睡覺喔?」我雖然沒有類似經驗,不過起碼大學學過同理心,所以我不斷試著體會那種拖著疲憊身軀,心裡有事的感覺,真的覺得詩芯超倒楣,尤其她感情又觸礁。

一陣瞎扯試圖讓詩芯放鬆心情後,我們也到了已經改名的台灣桃園國際機場。

想到要跟向霖分開五天,我嘴巴上不說、向霖也逞強裝很看的開,但其實還真有點依依不捨,很希望他可以跟我一起去同樂,可惜他在新公司還是菜鳥,年假沒有他的份。



到了機場大約六點半,到櫃臺領了機票,和怡嘉、軒軒會合後,排隊托運我們的行李。

一大早就遇到一群明星,最顯眼的就是拿著攝影機的黑人陳建州,然後他身邊還有陳世念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台啤球員。

為什麼陳世念我叫得出來?因為向霖年輕的時後,被說很像陳世念。



接著我和陳世念四目相接,轉頭我立刻打電話告訴向霖,一副很鄉下俗的樣子。體育通的向霖淡淡地說:「喔~~他們好像要去美國移地訓練。」更顯的我是鄉下俗。

我們等托運的隊伍就在台啤的隔壁,近距離看到、聽到他們的對話,不過我現在忘光光了,好像就是一些無聊男生的打打鬧鬧,本來想拿相機偷拍,不過這樣更說明我是鄉下俗。

全部手續辦好後才七點多,飛機是八點四十五分,有非常足夠的時間讓我們逛旅程中最期待行程之一的免稅商店。

沒想到最先在免稅商店中敗家的居然是范文軒,而他敗的竟然是健達出奇蛋。

我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會敗給一盒三百五十元的健達出奇蛋。

范文軒有一個最大的興趣,就是收集樂高、玩樂高,一切跟樂高有關的事物,都會讓他眼睛發亮,其他和樂高有同性質的公仔玩具,也都可以成為他的愛。

這次他看中的健達出奇蛋,贈品是一個機長,很快他就在這砸了第一筆錢。



第二個敗家的是詩芯,她剛剛在車上還滿臉愁容,但是一看到標上免稅的保養品,簡直就失心瘋,很興奮的砸了三千多元,買了雅詩蘭黛的保養品,還笑嘻嘻衝過來對著我們說:「真的超便宜,這一組還搭配了我剛好想要的東西。」

後續會看見詩芯很沒定性砸錢的經過,還說:「看到『東京限定』我就想買!」

在免稅商店全身而退就我跟怡嘉,我們兩個到每一櫃試擦塗抹,但就是守住沒買,我才不希望還沒到東京就已經敗掉一大半。



上飛機後本來打算睡一覺,結果機上有播《穿著Prada的惡魔》、《同床異夢》、《命運好好玩》….Prada跟命運我都看過,剛好之前想看同床異夢,向霖沒興趣,就利用三小時的飛程,看了這部片子,還吃了難吃的飛機餐。

下午接近一點,我們抵達東京成田機場。

迎接我們的五天旅程即將展開。





2006年10月18日 星期三

《人字拖小姮遊天下》東京---行前篇

我覺得我真的很找死,竟然選在這個節骨眼出國,什麼節骨眼?就是人生第一棟不動產準備整裝的節骨眼,我人卻不好好盯在台灣,偏偏要在這時候跑到東京。

不過這說來話長,所以開一篇來說一下。

話說今年初冬天的時後,眼看房子交屋進度一直拖延,我和向霖於是興致勃勃許下要到東京過生日的願望(我是10月26日生日,向霖是11月9日,我們都是天蠍寶寶)。



然後我一副好像明天要出發的樣子,深夜十一點多下班,還繞路到信義誠品買了東京旅遊書,每天當成聖經一樣捧著研讀,不輸要考基測的國中生。

就因為我每天把旅遊書帶來帶去,同事知道到後,只要有好康的日本行程都會來報給我知。七月乾元興沖沖告訴我,荷蘭銀行有卡友促銷的行程,東京五天四夜自由行只要9990元,「9990」這種價錢任誰聽了都心動吧!

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向霖,但是他在新公司還是個菜鳥級記者,今年根本不用肖想安排五天的連假,所以非常掃興的潑了我冷水,而且還想用香港三天來搪塞。

後來我比較多家旅行社的行程,真的找不到這種優惠的價格,尤其居然還可以三期零利率,感覺去東京跟去高雄一樣容易,說什麼我也要去這一趟行程。

好吧!我把腦筋動到高中同學身上,欣珮今年去東京當學生了,乾脆就去探望她。MSN上跟怡君提了這件事,吆喝她一起去東京,然後某天去詩芯家,又約了詩芯跟怡嘉同行,就這樣找到了旅行的伙伴。

這時候距離交屋只剩兩、三個月,但是都怪建商拖拖拉拉、不斷的食言,我老早把房子的事拋在腦後,積極的策劃東京行。

沒想到某天怡君傳來訊息,家裡出了點事,恐怕不能安心出國玩。

家裡事大,總不能勉強怡君,就在差點行程要泡湯的時後,我想到怡嘉的男友,趕緊MSN問怡嘉,幸好怡嘉男友不是菜鳥,很阿沙力的答應跟我們同行,順利解決問題。

那是八月的事了,接著我們又回到正常的生活,日子一天一天過,好像沒有出國這件事,然後,建商突然宣佈要交屋了。

本來很瀟灑的我,現在一下子緊張起來,這時候跟媽講要出國,鐵定被罵死,腦子不斷想著要掰的謊話。

「公司派我去日本出差。」

不好!不好!萬一問我出什麼差,一時也答不出來,況且英文課請假,回來老師都會要我們分享一周大事。

「乾脆五天不聯絡!」

不行!不行!這樣簡直找死,五天不打電話回家,這個女兒我媽是會狠心不要的。

「按時打電話假裝在台灣!」

不妥!不妥!如果在日本出了意外怎麼交代。

我媽這關真的很難過,可是出國是大事,還是得交代清楚。

最後在出國前二十天,我打了電話結結巴巴說要出國。

「媽,我20號要去東京。」支支吾吾中。

「蛤,妳要去東京,要交屋了咧!」

「恩~向霖送的。」戰戰兢兢中

「去過生日喔?」知我者母也啊。

就這樣,媽竟然沒罵我,交代我別亂花錢,去走走就好,心中大石塊整個丟到十八層地獄去。



不過十月一整個月,我其實是在混亂中度過,因為裝潢的事一直搞不定,拖到幾天前才有點要定案的樣子,也幸好沒跟去東京的五天撞期,所以我就這樣,明天要去玩了。